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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章节:074
074章:就在这辈子,把欠我的还给我吧!

 *

 阮北辰最终还是放软了态度,由着何淑怀揣着那几个蒸饺回到卧房休息,

 阮北辰屋子内的所有摆设和装潢都是温馨风格的,设计风格倾向于何淑的喜好。

 可以这么说,阮北辰的屋子本身就不是他为自己准备的,而是专门准备给自己母亲的。

 上楼的时候,何淑已经耍起了孩子脾气,不肯坐轮椅,让阮北辰搀扶着一步一步,一瘸一瘸的走回卧室。

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以后,阮北辰从自己的卧室里走了出来,轻轻踱着步子,踏出的每一步都十分小心,没有发出任何声响,从楼上踩着台阶下来,悄无声息的走到简妆身边。

 耳畔有一阵微小的气流涌动而过,简妆感觉到有人靠近,头也没抬,专心致志的看着膝上的厚书,淡淡地开口对站在身旁的阮北辰说:“忙完了?你刚才说还有事情要和我说,是什么事?”

 站在她身边的阮北辰抿了抿嘴角,微微一笑,“我以为你看书看的很专心,不会察觉到我。”

 简妆的视线还停留在书页上的字里行间,但嘴里的话却是在跟他说话:“没有,你这书看得我冷汗津津,注意力一下子提高了许多,你关房门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。”

 “不就是一本有关心理学的书籍吗,不用这么害怕吧。”俊美脸庞上的线条更加柔和,阮北辰那双狭长的凤眼中的森冰冷已经淡化很多,水润的眸子直直地看向简妆出的侧脸,眼底鲜有的出一丝浅浅的笑意,“听了刚才关于我的那么多事,所以现在你的心里装了,脑子想的都是关于我的事吧?是开始…在乎起我了吗?”

 他的声音不似平时的寒,话语说的愉快又轻扬,说到最后一句话时,愉快的声线中竟是隐隐透出了一分和煦的笑意,居然玩笑般的问着她。

 “我才…”她的话还没说完,就马上闭上嘴,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,膝上的厚书一合,她的视线也从书面移开,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阮北辰,打算面对面解释,可当她的目光一掠,一眼看到他柔的面容上绽开的微笑时,她就完全石化般的愣在原位,仅仅是看了一眼这抹微笑,就差点被炫了双眼!

 她还是破天荒第一次看到阮北辰这种晴不定,情古怪的人出的一脸微笑。这可是第一次看到他对自己微笑!他那微笑放佛是灰蒙蒙的天际上突然出现的一道明媚曙光,放佛是破晓而来的晨曦,明亮生辉,又含着柔和的温暖。她有些不敢相信,阮北辰会出这样的笑容吗?

 他本就是生的好看的美人,面容精致,五官立体,脸部线条是柔和中不失深邃,眉宇尤为的深刻,即使是一副面无表情的的面瘫像,那也是美的犹如美型漫画中走出的男主。现在,他脸上又盛了璀璨的笑容,更加是锦上添花,炫美的不可方物,简直不似人间凡人。

 上天真是不公平,同样都是人,怎么长相与长相的错差能这么大?

 “我就这么好看吗?都让你瞧入了。”

 许久之后,一声含着笑意的轻柔男音轻轻响起,飘进了还没回过神的简妆的耳朵里。

 现在不光是容貌如玉了,连声音也如同九天天籁,玲珑清雅,好听至极。简妆非但没回神,反而越陷越深,内心不住哀叹此人在视觉上惊人地杀伤力!

 “你知道吗?你现在的双眼,的倒映着我的影子…”

 阮北辰望着她那一双茶的眸子,语调轻柔的缓缓开口,不知是不是错觉,她居然听出这句话的味道里少了几分玩味,却多了一分认真。

 他的这句话让简妆迅速回过神来,眼中的宁静闪动了一下,她不安的眨眨眼,视线从他身上调开转向别处:“我是没见过你笑,所以惊讶的。”

 “应该是…今晚你所听到的整个事情,都让你惊讶吧。”阮北辰一脸微笑的替她补充道,“阮家这么多肮脏的秘密,是你想都没有想过的吧?也不怪你猜想不到,毕竟你以前没有生活在豪门世家里,不知道这里的深浅。”

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,语调和声音都没有丝毫变化,还是那么柔和轻快地语气。但说到“以前”这两个字的的时候,字音却咬的很重,似乎在刻意强调。

 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她也明显的感觉到话里有话,这句言词摆明了意有所指。以前,他说她以前没有生活在豪门世家,可简妆以前不就是在简家生活的吗?简家不算贵族,但以地为和资产跻身豪门是绝对没有问题。怎么能叫“以前没有”?

 “没什么太大的意思。”凝白的面容上是风轻云淡的浅笑,阮北辰面不改的凝视着她,背在生后的右手忽然动了动,手臂一转就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,递到她眼前,“看看这是什么?”

 他手上,挂着一个米黄的定型包,是今年的新款,但不是名牌。简妆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定型包的图案,水钻在包身上镶了一整圈,颜色和版型都是她所熟悉的不能再的样子,这个包——是她从夜市地摊上淘来的仿品,是她上次在夜店仓皇而逃,遗落在座位上的背包。

 为什么这个包会在他的手上?

 是他自夜店偶遇之后,就收起了她的包,然后保管着吗?

 这不是什么贵重物品,她还以为就算阮北辰捡到了,也会随手一扔,埋葬在某个角落的垃圾桶中而已。

 “还认得吗?自己的物品,自己应该一眼可以认出对吗?里面的东西一样没少,其实想着不给你,但作为今晚的谢礼,还是物归原主的好。”简妆还没有在诧异中回过神,阮北辰就开始自顾自的说起话来,上身伏了一下身子,把手中的包轻轻放在她的膝上,“还有一件事,我想我也有必要和你说清楚。鉴于以前对你种种挑衅和捉弄,我表示真诚的歉意。你放宽心,以后我也不会特意的去捉弄你了,因为你都已经知道内幕了,在做这些事情就没有什么意思了。之前对你的那些捉弄有些孩子气,不过…我坦白说吧,看你生气窘迫的样子,是我的一个恶趣味。阮家的事情,你还是不要手,另外,也不要爱上阮寒城,很多事情不会就那么算了,迟早有一天,欠别人的都要一一还回去。”

 “我知道你和阮寒城是契约结婚,明年的这个时候,你们应该就离婚了吧。”阮北辰忽然话锋一转,沉重的话题转到了她的身上,变的无比轻松愉快的调侃起她来,“你说说你,好不容易嫁了一回,却只是个契约婚姻,到了明年还要离婚。二婚的女人可不好嫁了,一想起这个,连我都要为你发愁了。”他边说着,边眉头高挑,凤眼中闪烁着揶揄的笑意,目光一直投在简妆的脸上,挑逗似的勾了勾狭长的眼尾,魅惑人的看着她,清的语气陡然转变成柔柔的嗓音,暧昧无比的对她说:“不如这样吧,你看我好歹也是个男人…虽然我喜欢男人,但我也喜欢女人…而且…我还是个漂亮的男人,把我带出去,会很有面子。要不要——考虑考虑我呢?”

 简妆僵在原位,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这个绝美的尤物男人,脸上诧异的表情瞬间敛去,肌变得分外僵硬。她努力的搐动嘴角,把紧闭的牙关打开,艰难地开口问他:“你刚才说了什么?”

 “我说,我不介意和女人结婚。当然了,前提是,那个女人是你的话。”阮北辰进一步把话里的意思加深,挑明重点的说,“不过和你结婚的话,我要保留我的爱人,如果你接受的了,3p我也不会介…”

 “你脑子被驴踢了?!”阮北辰还没说完话,坐在沙发上的简妆突然噌地一下站起身,对着阮北辰低吼出来。她恼羞成怒的瞪着他,斥责的声音里是不掩饰的挖苦和气愤,“你在说什么七八糟的,我可不敢跟你有什么特殊关系,我怕被你身边的那些gay分尸!上次在夜店里差点被酒瓶砸,差点把我送进医院。砸酒瓶这就够危险了,要是真跟你结婚了,我想我一定死的很惨!”

 “原来上次的事情,你还记得。”阮北辰眼中盈的笑意顿时散去大半,有些惊讶的看着她,明亮的眼神中带着一抹小心翼翼,轻声说,“那件事,的确是所有事情中最过分的,让你受惊,真的抱歉了。”

 “…”简妆本来要想继续深究呢,可没想到阮北辰会这么轻易的主动认错道歉,他这样坦率的认错,倒让她措手不及了,准备好的台词一句用不上,一下子没了接口的话,傻傻的看着他道歉的表情沉默了半晌,才道,“算了,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,再说了,也没什么大事。”而且,最过分的并不是这件事,而是那次…在饭馆,他扣着她的头强吻她的那次。

 天地良心,那是她重生以来的初吻!她还盘算着以后掉个凯子,情意绵的时候献吻呢,不过经历阮北辰强吻的事情后,她一看到接吻的画面,就会脸红的不行,已经留下了深刻的心里阴影。

 不过…

 简妆心绪一转,突然想到刚才阮北辰说话的重点。刚才阮北辰一连串说了太多话,将话语的重点转移到后面的事情上,也分散了她的注意力。但现在仔细一想,刚才话语的重点并不是什么‘3p’,而是他说的“契约结婚”!

 他怎么会知道她跟阮寒城契约结婚的事?

 她和阮寒城的契约上有一条保密协议,保密协议主要是针对她这个乙方设定的,如果密或透协议内容,有第三方知道此契约,将会自动视为违约,她是要赔偿给阮寒城违约金的。所以她很确定,自己绝对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件事。

 那阮北辰是怎么知道的?

 阮寒城和阮北辰的关系并不友好,阮寒城也就不可能主动告知阮北辰有关结婚契约的事。

 不是阮寒城说的,也不是她说的,那阮北辰又是怎么知道的?阮北辰又不是神算子,必然是有人告诉他这个契约,他才知情。

 难道…

 难道是…是她溺水昏的时候,大脑混乱,自言自语说出来的?

 ——不是吧!

 …

 …

 阮少逸和阮寒城一同找到阮北辰的客厅里的时候,已经是晚上凌晨一点钟了。

 经过一番折腾,从溺水到昏到苏醒,再到她和阮北辰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促膝长谈,不知不觉中,这时间就过去了。

 看到阮寒城和阮少逸两人一脸着急的进屋后,简妆才后觉自己只顾着震惊阮家复杂内幕,忘记给阮寒城和阮少逸捎个信了。大半夜的,她人不在屋子里,阮寒城还有那个阮少逸肯定急死了。

 看到两人脸上的表情由紧张焦急,到疑惑不悦,简妆已然失去了说话的勇气,羞愧的低下头,站在客厅一言不发,视线埋在地上,除了地板和自己的脚尖,再也不敢看向别处,规矩的跟个出生的小猫似的,嘴上不言语,可在心里一个劲的数落自己:这下可好了,让阮寒城这个毒舌看到她和阮北辰在一起,待会指不定怎么说她呢。

 两个人前来要人,身为屋主的阮北辰倒是非常镇定,从单人沙发上站起身,掠起角,含着一丝冷笑,口吻冰凉的跟自己的大哥打招呼:“大哥,这么晚了,您的精神还是这么好。看来,在部队里经常训练,对身体的确是很有好处。”

 阮寒城与阮北辰关系向来冷淡,对于阮北辰这样的语气也早就习惯,冷冷嗯了一声,算是回答,然后直径朝简妆走去:“你是怎么回事,不在自己的屋子里好好呆着,怎么跑到阮北辰这里?你知道我找你多久了吗?我是实在找不到你的人,没办法了,去监控室调监控才知道你到阮北辰这里了。有没有出什么事?身上还有没有不舒服?”

 阮寒城走到简妆身边后,甚是关切的询问了许多连珠炮似的数落着她:“看到人落水了,见义勇为是好事,但是你把自己也搭进去,这就得不偿失了。你要是真的在这里出个什么事情,我怎么和你哥、你们全家人代?还有,以后不要在夜里一个人出来闲逛了,想看夜景,怎么说也要找个佣人在身边伺候着,出了事也更方便解决。”

 “就是,这次大哥说的没错,嫂子你今晚真的太危险了。这人工湖当时是从一个大深坑改建的,中间最深的地方有好几米,不好真的会淹死人。我在监控上看到你沉到水底,真的吓死我了。”阮少逸没有走到简妆身边,人依旧站在客厅最边上,隔着好几米,遥遥的凝望低头不语的简妆,但口中却也附和阮寒城的话语,清朗的声线在此刻听起来平添进一分颤音,似乎仍是心有余悸,后怕的怪嗔简妆救人的举动,“这次真的是二哥出现的及时,不然我妈和你都要出事。嫂子你以后要是现在阮家园林转,大哥没空的话,你叫上我也行,别在一个人出来了。”

 说到刚才在监控室,他的确是被监控画面里的景象惊到了,站在屏幕前眼看着简妆在湖面上缓缓下沉的样子,他的心也跟着沉到了最底,浑身的血瞬间失去了温度,犹如掉进冰窖一样,冰冷的快要窒息!

 如果不是监控室里有士兵,有阮寒城站在那里,他恐怕已经忍耐不住,要惊叫出声了。

 而那会儿,阮寒城的状态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,也是同样面庞僵硬,绷紧了整张脸,冷毅的脸庞宛若刀削,更显棱角分明神情严峻,而目光死死地盯住简妆沉入湖水后被阮北辰抱出水面的样子,视线一直跟着阮北辰的动作移动,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。

 他看得出,阮寒城也是很在乎简妆的安危。

 他明明告诉过简妆,让她等一会儿,就等一会儿,他就冲完凉回来,就会跟她一起转园林。

 天知道他那会气血沸腾,**身的时候,是多么着急的拿带着冰渣的凉水冲洗身子,就是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平息体内的(和谐)望,去陪只有一个人的她。

 可等他洗完澡,兴高采烈的从自己的独立别墅跑到简妆所在的屋子后,寻觅了一整圈,却看不到简妆的半点身影。没有看到简妆不说,还被和进门的阮寒城碰了个正着,在阮寒城狐疑的审视下,使劲解数的给自己解释了一通。然后两个人一起出门,在偌大的园子里寻找简妆。直到他们寻找了半个小时也没发现简妆的踪迹,这才兴师动众的去调监控。

 果然啊,还是他自作多情,自作主张的和简妆约好,才会在心里有那么热烈的欣喜,有那么浓烈的期待…可当他冲进屋子,站在空的大厅里,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时,心里不难过,那是假的。

 不管怎么说,就算他自己也很不想承认,也不得不说,他的心里…的确是有些失望。

 也许是简妆知道错了,面对他和阮寒城的训斥,没有反驳一句,连为自己嬉笑着开,伶牙俐齿的转移一下话题的动作也没有。

 屋子真正的主人冷漠旁观,欣赏够他们两个男人的各表情后,懒懒地张嘴发话:“既然找了人了,你们就离开吧。夜深了,我要去休息了,晚安。”说完,阮北辰径自转过身往通往二楼的楼梯口走去,走到楼梯口的时候,他突然停下了身子,顿住脚步,一手扶着木质的扶梯,上身懒散的一倾,转着身子面向阮寒城和阮少逸二人,目光森然的看着他们,虽然口吻细弱,可却测测的说着,“对了,事先声明,我可没对她做什么。等会回去,记得好好检查检查,免得你以后碰坏了哪里,要怪到我头上。就先这样,慢走,不送!”

 极轻极轻的甩下这句话后,阮北辰顿住的步伐再度抬起,一步一步,稳稳的踩着每一层台阶,走上了二楼…

 “那…大哥,既然嫂子找到了,那我也回屋睡了。晚安了。”阮少逸也知趣的跟阮寒城道别,然后一侧身,率先离开了阮北辰的别墅。

 *

 我醉归来卿以去,为谁涉江采芙蓉。

 阮北辰站在自己的书房里,看着沉木书桌上,自己刚刚临摹好的诗句。

 自从几年前从部队退伍后,他就弃武从文,功夫底子依然还在,只是不喜欢再动拳脚,偏爱书法,最喜欢用蓝田玉雕刻出虎符的模样来做镇纸,在桌面铺上上好的宣纸,用笔撰写宋体书法。

 他书房里的东西不多,除了这张仿古的书桌外,书房的四面墙壁都镶着暗格做成了书架,书架上了心理学的书籍。

 没有学习心理学之前,他只以为,母亲是病入膏肓的病人,精神和心理,都需要治疗。

 可心理学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,随之学习的深入,他逐渐发现——原来在阮家近似变态的压抑之下,他早以成为一个重度抑郁心理患者。他身为医生的同时,自己也是一个心理患者。

 或者说,任何学习心理学的学者,都会发现自己其实也是个潜在的心理患者。

 他清楚,心理患者和精神病还是有差异的。只不过,仅一线之隔罢了,行为过,就是精神病人,病情轻微,就是心理患者。

 精神病和正常人唯一的不同就是,他们的世界观和常人不一样。

 那么…他呢?

 他现在的世界观,有没有在这些年被改变,变得更加狰狞,更加危险,更加可怖呢?

 如果他的思想是可怖的,那整个阮家的想法又算什么?只怕,是比充血的脓包还要腥臭的东西。

 他突然眼神一凛,无比愤怒的看着案上的宣纸,将写好诗句的宣纸狠狠撕成了碎片,心汹涌的把纸片扔向面前阮越的画像,狞笑起来:“你们欠我的,欠我妈的的,欠我这辈子的…不用等来世偿还。我没有那个耐和脾气等下辈子了,这辈子,就在这辈子把欠我们的还给我吧!我会把你们强加给我的,折辱过我的,连本带利的,全部讨还回来!…很快了。”

 丢稿丢的我痛心疾首。  M.BaqIzW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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