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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月影霜华】(22-23)
 韩府的下人们第二天回来之后,发现府里的气氛有些不正常。

 首先,夫人又病了,一起病倒的还有小姐。几个伺候的丫鬟都被赶出来,只留了夫人陪嫁过来的徐婆婆和令一名婆子各自照顾着。而且小姐也从姑爷的房间搬回了原来的房间,据徐婆婆说是怕这病再染上姑爷。

 姑爷早已没有去各家店铺巡视的精力,从早到晚在夫人和小姐两个房间转来转去,两只眼中布血丝,面容憔悴,比上的两人强不到哪里。有几个下人犯了小错,便被姑爷狠狠骂了一通,险些被赶出去。

 府上人人自危,所有人都心惊胆战,盼着夫人和小姐的病能赶紧好起来。只是,一天,两天,夫人的病似乎减轻了,小姐的病却似乎越发重了,有时候会听到小姐在房里一阵一阵的哭声和摔碎药碗的声音。

 月儿不知道昏睡了几天,才从一连串恶梦中醒过来,惊呼一声:“师兄!”双手下意识的向着边抓去,却抓了个空。猛地睁开眼睛,看着空的房子,呆呆的出神半晌,眼泪又慢慢下来。

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,徐婆婆端着药碗慢慢走进来:“小小姐,该喝药了。”

 月儿眼神空的,任凭徐婆婆慢慢将药喂到嘴里,一小半药汤洒在衣服上也没有一丝反应,然后被徐婆婆扶着躺下,双眼木然的看着房顶,仿佛一个毫无生气的木头人一样。

 徐婆婆心疼的眼中泛着泪花,叹了口气,收拾药碗正要出去,只听月儿后面轻声道:“婆婆?”

 徐婆婆坐到边,糙的手掌抚摸着月儿的脸颊,着泪道:“苦命的丫头啊。”

 月儿闭上眼睛,眼泪顺着眼角下来,低声道:“婆婆,月儿好疼。整颗心都像碎了一样。”将头靠着徐婆婆手边,轻声哭泣半天,才又接着道:“婆婆,您最疼我,我该怎么办?我的母亲,和我的夫君,他们…”下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,只是低声泣。

 徐婆婆抹了一把眼泪,咒骂道:“老天爷不开眼啊,让小姐和小小姐受这份罪。”

 月儿又哭了一阵,低声问道:“娘亲怎么样了?”

 “小姐也病了好几天了,现在还下不了地,整个人都瘦的像了。”说着狠狠啐了一口:“那个混账小子,害了小姐,也害了月儿丫头,真恨不得杀了他。”

 月儿呆了一下,犹豫片刻,迟疑道:“他…怎样了?”

 “还能怎样?天杀的混蛋小子,怎么不去死。”徐婆婆骂道:“我在外面看见他,眼珠子都是红的,这几天都没吃饭睡觉,也是一口气强撑着。”

 月儿不由自主的一下子坐起身来,惶然道:“他怎么不吃饭?婆婆,你让人给她做些饭。”

 “小小姐,你怎么还想着他?你受了这些苦,还理他做什么?”

 月儿睁大眼睛呆了半晌,终于哭泣着道:“我恨他,恨得不得了。可是,可是,听说他过得不好,明知道他自作自受,却还是心里好疼。”她倒在徐婆婆怀里,哭泣着:“婆婆,我从记事起就喜欢他,一辈子最想做的就是嫁给他。可是,他现在,现在…”再也说不下去,放声哭起来。

 两人又哭了一阵,月儿道:“婆婆,扶我下地,我去看看娘亲。”

 徐婆婆劝了几句,架不住月儿的执拗,只得给她披上衣服,搀扶着下地。

 双脚着地,月儿只觉得头一阵阵发晕,脚下像踩了棉花,被徐婆婆支撑着慢慢走了几步才缓过来一点儿。一出门,只见李天麟正靠在门外柱子上,面容憔悴,睡得深沉,眉头紧紧皱着,现出痛苦神色。

 月儿心中一痛,仿佛针扎了一下,眼泪差点掉出来,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李天麟的脸。手伸到一半,突然缩了回去,伸手捂住嘴,眼泪下来,快步向母亲房间走去。

 吱呀一声打开门,只见苏凝霜正躺在上,双眼紧闭。一个婆子伺候着。眼看小姐进来,婆子告了一声罪,出去带上房门。

 月儿身子发颤,一步步走到前,只见苏凝霜面色惨白,气息微弱,面颊上仍有泪痕,心中又是一阵悲痛,忍不住泣起来。

 苏凝霜缓缓睁开眼睛,两只眼没有焦点的转动几下,才看清月儿的身影,眼中下泪来,颤抖着手握住她的手道:“月儿,娘亲对不起你。千错万错都是娘亲的错,是娘亲不检点,不知廉,勾引了天麟…”

 月儿低下头,泣不成声。

 母女两人相对无言,哭了一阵,苏凝霜道:“月儿,娘亲会给你一个代。娘亲累了,好累,要休息一下。”

 月儿点点头,站起身来,慢慢走出门去,一抬头,只见李天麟站在门口,呆呆的看着自己,心中苦涩,低下头从一边绕过去。

 李天麟伸手抓住月儿的衣袖,道:“月儿,对不起…”

 月儿怔怔的看着李天麟,泪光盈盈,慢慢出衣袖。

 李天麟死死的抓住衣袖一角,不肯松手,两人呆立着,不知过了多少时间。恍惚中好像听到了当年一起牵手在走廊中玩耍的笑声,越去越远。

 忽然听苏凝霜房中啪的一声,似乎有什么东西跌倒。两人一愣,月儿心中忽然出现无限的恐惧,啊的惊叫一声,转身推开房门。

 只见房梁上挂着一匹白绫,苏凝霜的身体挂在上面,无力的垂下。

 月儿惊叫一声,伸手去抱母亲的双腿,但是病后身体无力,才一用力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,身子晃了两下,扭头对着李天麟喊道:“快来帮忙啊。”

 两人一起用力,将苏凝霜救下来,放在上,只见苏凝霜双眼紧闭,白玉般的脖子上被白绫勒出一圈红色。

 月儿惊恐的连连喊着:“娘亲,娘亲你不要吓我啊!”

 李天麟双眼火,双手在苏凝霜口一下下按着,过了片刻,苏凝霜挣开眼睛,看了月儿一眼,落下泪来:“月儿,你怎么不让娘去啊?”

 “不要死,娘亲不要死!”月儿扑到苏凝霜身上痛哭道:“月儿没了爹爹,不能再没有娘亲。”

 苏凝霜抚摸着月儿的头发,涩声道:“好,娘亲不死。等过几去寻一家庵堂,剪了头发出家为尼。”

 “不要,娘亲不能抛下月儿!”月儿哭泣着。

 苏凝霜再也说不出话来,母女相拥,泪不止。

 一旁两名婆子急忙上前来,将两人拉开,苦劝了半天,才让苏凝霜打消出家念头。

 月儿被徐婆婆搀着回到房中,躺在上,目光呆呆的看着天花板。徐婆婆替月儿盖好被子正要出去,却听月儿道:“婆婆,你知道娘亲和他之间的事情吗?”

 徐婆婆迟疑了片刻,才道:“都是冤孽啊。”坐在边,慢慢的开始讲述。

 过了几天,月儿和苏凝霜的病体渐渐有了起,开始能够吃一些饭食。只是两人都不知如何面对对方,彼此之间不敢相见。

 这一天晚饭时候,月儿早早的下到厨房,让下人准备了几个菜品。等到掌灯之后,自己让人将菜送到客厅,打发走下人,对徐婆婆道:“婆婆,请娘亲一起出来吃饭吧。”

 徐婆婆答应一声,不一会儿回来道:“小姐说不饿,让小小姐先吃。”

 月儿固执的说道:“婆婆辛苦,再去请娘亲一下吧,我会等她来一起吃饭。”

 徐婆婆又去了一次,过了一会儿,苏凝霜才在婆子搀扶下走进客厅来,坐在主位,母女两人对视一眼,各自低头沉默不语。

 月儿又让人请李天麟来吃饭。三人对坐,呆呆的看着桌上菜肴,沉默不语。往常时候,晚饭时节是最热闹的时候,小夫声笑语,母亲在上面微笑注视,温馨一片。如今三人各怀心事,都没有下箸的念头。

 隔了一会儿,月儿强打精神,提起筷子,道:“吃饭了。娘亲,…师兄,快吃吧。”说着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。

 苏凝霜和李天麟迟疑一下,也沉默的提起筷子开始吃饭。三人闷闷的吃着饭,连咀嚼的动作都轻了许多,只有偶尔筷子与碗碟碰击的声音,显得格外刺耳。

 月儿目光低垂,一口一口吃着饭,哪怕是往日里最爱吃的菜此时也尝不出半点滋味,几乎是硬咽下肚里去。一行眼泪悄悄落入碗中,滴在饭里,再也找不见踪影。

 眼看饭快吃完了,月儿伸出筷子,要将盘中一条鱼开,费了半天力气却不开。李天麟慢慢伸出筷子要帮忙,却被月儿面无表情的瞪了回去。

 月儿将一条鱼夹成三块,鱼头给了母亲碗里,鱼尾给了李天麟,自己将中间一段放到碗里,自顾自的吃着,等到吃完了,放下碗筷,头也不回的出去。

 剩下两人更加不知所措,闷闷的吃完饭,彼此间甚至不敢目光对视。同时起身,回房休息。

 李天麟推开卧房的门,一下子愣住。只见上月儿正裹着被子,背对门口躺着。犹豫了一下,正要退出去,却听见月儿道:“在门口呆着做什么?还不进来!”

 李天麟只好进来,心中犹豫良久,终于慢慢坐到边,面朝外和衣躺下。

 过了好长一会儿,只听见月儿低低的泣声。

 李天麟心中一痛,转过身来,隔着被子将月儿抱住,低声道:“对不起,对不起…”

 月儿不说话,只是泣得越来越厉害,得李天麟心如刀绞,也是泪水直,恨不得给自己身上狠狠几刀才能缓解心中的愧疚,只能一个劲的说道:“月儿,对不起…”

 哭了一会儿,月儿突然转过身来,一头扎到李天麟怀中,一面哭泣,一面用拳头一下下的敲打着李天麟的口。

 “坏蛋!坏蛋!…”

 李天麟泣着,不做丝毫闪避,任凭月儿发

 打了几十拳后,月儿才慢慢止住哭泣,忽然掀开被子,抖抖索索的解开衣服,随后又将李天麟身上衣服扯开,将身体贴上去。

 “大坏蛋!”月儿着泪,双手死命的掐着李天麟身上的:“要我…”

 李天麟猛地将月儿进怀里,着泪,吻着月儿的面颊和嘴,月儿也同样一边断断续续哭泣着,一面尽力回应,牙齿咬破了李天麟的嘴,口舌间是鲜血,两人却谁也没有顾及,仍然忘我的狂热亲吻,彼此间仿佛要将对方进肚子里一样。

 过了片刻,月儿一个翻身,跨骑到李天麟身上,探手握住他下火热的,猛地坐了下去。

 高高昂起的狠狠入,月儿的儿中尚没有多少爱,有些干涩,这一下猛力入只觉得疼痛难当,眼前发黑,眼泪差一点下来,却全然不顾,只是咬紧牙关,一下下的摆动着肢,让进入的更深。

 眼看月儿痛苦的样子,李天麟忍不住心疼道:“月儿?”下意识的要停止

 却见月儿睁大眼睛,带着哭腔道:“不许停下!”一面着冷气,一面以更大的幅度起伏着身子。

 几十下后,户中的爱分泌越来越多,疼痛感慢慢消失,往日那酥麻的销魂感觉重新涌上来。月儿轻声呻着,握住夫君的两只大手,按在自己人的小脯上,用力,下面紧窄的玉门一下下吐着夫君的。两人不再言语,只是各自用力,只听见体猛烈的撞击声,夹杂着一声声低低的呻

 过不多时,月儿身子一阵痉挛的颤动,体内的热洒出来,浇到李天麟顶端,猛地从李天麟身上跌落下来,躺在上一声声息。

 李天麟爱怜的抚摸着月儿的面颊。后者迷茫的看着夫君的眼睛,忽然爬起身,翘起小巧的玉,命令道:“我后面!”

 李天麟不明其意,月儿却不在等待,握住李天麟的,一手分开自己的菊,将那小小的孔隙对准底下的巨物,用力向下一坐,只觉得那硕无比的巨物烙铁一样入自己的身体,几乎将身子撑得裂开,疼得脸上都扭曲了,却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,一面眼中闪动泪花,一面继续着将纳入小巧的菊门中。

 李天麟感受着月儿菊门的紧窄,夹得自己的生疼,眼看月儿疼得冒汗,双手扶住月儿的肩头,心疼得几乎要落下眼泪,急忙道:“月儿,慢慢来。”

 也许真的太疼了,月儿终于听从李天麟的话,动作慢下来,在他的指引下晃动玉。但即使如此,从未被入的菊仍然被巨大撑得几乎要裂开一样,冷汗直

 李天麟刻意减慢速度,尽力的减少给月儿的疼痛,双手抚摸着月儿的玉,在菊几十下后,终于忍不住发出来,等到缓缓将出来之后,只见月儿的菊中殷红一片,皮都被磨破,一缕鲜血混着白浊的体慢慢淌出来。

 李天麟眼中含泪,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愧疚,吻着月儿的面颊低声道:“月儿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”

 月儿靠在李天麟怀中,轻声泣着:“坏蛋,大坏蛋。娘亲能做的,月儿一样能做啊。月儿也可以做你的小母狗,小儿,眼,每一个地方都被你玩…”

 李天麟无言以对,只能紧紧抱着月儿颤抖的身子,再也不分开。

 月儿终于沉沉睡去,脸上还带着泪痕,眉头紧紧皱着,说不出的难受样子。

 李天麟呆呆的看着怀中睡的女孩,仿佛看到十几年来那个总是黏在自己身边,陪自己欢笑,流泪,逗自己开心的小姑娘,一点一点长大,最后穿上嫁衣,害羞带笑的成为自己子的一幕幕。

 一行悔恨的泪水悄悄下来,李天麟将月儿紧紧抱住。

 “师兄,师兄…”梦中的小子痛苦呻着,双手紧紧抓住李天麟的胳膊,仿佛溺水的人死命的抓住最后一稻草。

 “师兄,不要离开我…我好怕…”

 第二十三章

 第二天清晨,李天麟从睡梦中醒来,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看到月儿躺在自己身边,两只眼睛呆呆的看着自己,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。

 李天麟心中一阵紧缩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愣了片刻,月儿抬起手,面上没有表情地慢慢抚摸着夫君的面颊,轻声自语道:“师兄,你是我的。”

 “月儿…”

 “你是我的!”月儿声音冰冷地重复了一句,起身穿衣服。

 李天麟也坐起来,正要穿衣,却被月儿两只小手按住:“先别起来。”说着低下头去,将李天麟的含在嘴里,轻轻起来。

 李天麟刚要阻止,却被月儿冷冷得目光得不敢开口,只得任由月儿的小嘴含着自己的,本来是夫之间充柔情意的香之事,却变得格外诡异。

 过了片刻,等到一股热乎乎的洒进口中,月儿注视着夫君的眼睛,慢慢将喝下去,然后干净上面的残留物,面无表情地服侍着夫君穿衣,然后跪下身子,给夫君穿上鞋子。

 整个过程中,李天麟几次张口想说点什么,都被月儿清冷的目光回去,只得心中忐忑,默默配合着月儿的动作。

 等到两人穿戴整齐,月儿道:“该给娘亲去请安了。”也不等李天麟回应,自顾自的走出门。

 李天麟急忙跟在后面,亦步亦趋。

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。到了苏凝霜的房间,两人向母亲问安后,便静静的坐在房中。三人各怀心思,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气氛十分古怪。直到过了半晌,才有下人来禀报早餐已经备好,三人才起身去吃饭。

 饭桌上,如同昨天一样,三人低头吃饭,与昨一样,每个人都不发一声。李天麟胡乱的扒了几口饭,借口去巡视各处店铺,向苏凝霜告了罪,低着头逃难一样走出去。

 厅内只剩下母女二人,相对无言,匆匆吃完饭。苏凝霜几次想说点什么,张了张口,却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
 到了晚上,三人又一起沉默的吃完晚饭,月儿率先回了房中。等到李天麟走到房门,却发现房间从里面关死了。

 李天麟敲了两下门,轻声道:“月儿,开门。”

 里面传出月儿的声音:“今晚你到别处去睡,不要打扰我。”

 “别处去睡?”李天麟下意识的问了一句。

 沉默了一会儿,只听里面月儿声音突然大了很多的说道:“难道你找不到睡觉的地方吗?快去,有人给你铺好等着你了,不许再烦我。”声音顿了顿,语气缓了下来:“明天天亮之前记得回来,否则…”

 李天麟心中突然领悟,有些不敢相信,迟疑的问道:“你是说,去…那里?”

 砰的一声,一个茶杯摔到门上:“就是那里!”

 李天麟心中忐忑,犹豫良久,终于咬咬牙,迈步向苏凝霜的房间走去。

 房中,月儿面朝里躺着,听李天麟的脚步越走越远,才睁开眼睛,突然心口一阵搐的疼痛,眉头皱起,伸手抚住口,眼中涌出泪水,低声自语着:“娘亲,月儿,…月儿什么都可以跟你分享的…”

 苏凝霜正要就寝,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,心中忍不住一跳,问道:“谁啊?”

 “是我。”李天麟答道。

 苏凝霜心中忽然涌上一股痛楚之意,面颊通红,怒道:“你又来做什么?难道还想跟我做那种事情吗?快走,不要让月儿听见。”

 李天麟道:“师娘,开门,我有话说。”

 苏凝霜浑身发颤,站起身来,打开门,看着李天麟,目光冰冷地慢慢道:“你还嫌害得月儿和我不够吗?以后不许你再来找我”

 李天麟急道:“不是这样的,师娘。是,是月儿让我来的。”

 苏凝霜愣了,下意识的问了一句:“是月儿让你来的?”突然脸上通红,忙不迭得将李天麟推出去,关上房门:“快出去,去陪着月儿。”

 李天麟隔着门叫了几声,苏凝霜在里面紧紧抵着门不肯开,只好离开,又不能回自己的房中,只好自己寻了一间空房睡下。

 等到天色将明,李天麟悄悄回到自己房间,房门果然没关,闪身进去后,摸着黑上了,正要躺下,只听月儿道:“娘亲还好吗?”

 李天麟道:“母亲没让我进去,我在别的房间睡的。”

 月儿嗯了一声,不再言语。

 过了一会儿,月儿轻轻掀开被子,摸索着解开李天麟的衣服,将李天麟拉进被子,将面颊贴在李天麟膛,轻声道:“今晚还去娘亲的房间吧。”

 李天麟犹豫了一下,道:“月儿,我和母亲再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了。”

 月儿瞪大眼睛,狠狠盯着李天麟的脸,又重复了一句:“今晚还去娘亲的房间。”然后闭上眼睛,伏在李天麟口,睡了过去。

 当天晚上,李天麟又被月儿命令着去敲苏凝霜的房门,这次苏凝霜甚至没有开门,只是说了一句“我累了”,便没有其他回应,李天麟只得自己又去找了一个房间休息。

 如此重复了将近十

 这一晚,月儿照样早早关上房门,隔着门说道:“你今晚还去娘亲的房间安歇吧。”

 李天麟心中一痛,道:“月儿,不要再让我去了。”

 沉默了一会儿,月儿忽然打开房门,脸上涨的通红,眼中弥漫着一层水雾,紧紧盯着李天麟的眼睛,嘴几乎咬出血来,片刻之后,猛地拉起李天麟的手,一路拽着走到苏凝霜门外,敲门道:“娘亲,是我。”

 隔了一会儿,只听苏凝霜道:“月儿,这么晚了,有什么事…”

 门刚一打开,月儿猛地将李天麟推进去,飞快的关上门,哗啦一声从外面将门锁上。

 听着月儿脚步声离开,房中两人错愕的看了一眼。

 苏凝霜刚刚衣躺下,此时仅着贴身小衣,外面散披着外衫,出大片白皙的肌肤,脸上通红,伸手去拉房门,拉了两下拉不开,脸上现出惶急神色,转身对李天麟道:“你快从窗户出去。”

 李天麟恍如未闻,目不转睛的看着苏凝霜,忽然下泪来,向前踏出一大步,将苏凝霜轻轻搂在怀里。

 苏凝霜啊的一声,挣了两下无法挣开,反而将肩上外衫散落下来,心中凄苦,眼泪下来,低声泣着:“你们两个要害死我了…”身子一轻,却被李天麟轻轻抱起,放到上。

 苏凝霜紧紧闭上眼睛,不敢做什么举动,只觉得心脏不停的跳,身上出了一身冷汗,心中慌乱无措:天麟如果真的使坏,自己该怎么办?

 李天麟将苏凝霜的外衣除掉,替她盖上被子,自己规规矩矩的一旁躺下,闭上眼睛。

 苏凝霜等了片刻,张开眼睛,看见李天麟躺在身旁闭上眼睛一动不动,呆呆的愣了一会儿,心中一阵轻松,同时却还有一丝失落,忍不住低声叫了一声:“天麟?”

 李天麟没有回答,眉头微微皱着,似乎有着无限痛苦。

 心中上下翻滚了不知道几百几千回,苏凝霜的眼中腾起一层水雾,轻轻咬了咬嘴,身体僵硬地掀开被子,将李天麟拉进去,随即将被子拉起,盖上了两个人的头。

 被子下面慢慢动两下,随即烈的抖动起来,如同暴风雨下的海一样,一阵阵压抑的低声息和息声传出来,夹着低低的泣声。过了一会儿,一只大手探出来,手上抓着一件红色肚兜,随手抛在地上。

 “熄,熄了灯吧…”苏凝霜一把泣,一边低声说道。

 李天麟的房中,隔得远远的,月儿看着母亲的房间灯光熄灭,脸上现出一丝凄然的意味,吹熄了灯,自己躺在上,双手放在口,闭上眼睛,两行眼泪悄悄的出来。

 “娘亲,师兄…”

 自此后,每隔一天,李天麟便会晚上悄悄到苏凝霜的房里,第二天天光未亮才返回自己房中。

 时间长了,府上的下人除了特别愚钝的,几乎每个人都私下里知道夫人、小姐和姑爷之间的奇怪关系。可是连当事人都没表示什么,又有徐婆婆等几个管事恩威并施,一面是白花花的赏钱,一面是打断双腿逐出门去的严惩,狠狠处罚几个没有眼色的下人后,再也没人敢胡乱说什么。只是私下里,几个下人聚在一起喝酒吹牛,嚼着花生米,乘着酒意脸通红的低着头小声神秘秘的谈论。

 “我跟你说,夫人和姑爷啊…”

 “哈,小姐都不在乎,你什么心。”

 “…不过说起来,姑爷还真是有本事,呵呵…”

 “嚼什么舌头,不怕被徐婆婆打断腿逐出去啊?喝酒喝酒。”

 …

 窗外一轮明月照得天地间万物披上了一层银辉,房内灯光摇曳,两个人影在一起,古铜色的强壮肢体和雪白娇的娇躯紧紧贴在一起,上面挂了一层细密的汗水,忘情的摩擦和撞击着。

 “坏蛋,坏蛋…”月儿承受着李天麟一下下猛烈的撞击,整个身子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,一面呻着,一面断断续续的喊着。两只手紧紧掐住李天麟的胳膊,深深陷入里,玉不知疲倦的上下起伏,骄的玉啪啪的拍打着夫君结实的膛,一在娇小的户中一下下进出,带出一股股爱

 李天麟重的息着,速度刚刚缓了一下,马上被月儿一口咬在肩头上:“不许停!”

 “月儿,歇息一下吧,都第三次了。快把师兄榨干了…”

 “哼,就是要榨干你,免得,免得你明天到娘亲那里使坏。”月儿息着,脸上是汗水,两只眼睛闪烁着光芒,很有几分凶狠的味道。

 李天麟低吼一声,双臂用力,将月儿整个人架在自己身上,一下下如同打桩一样大力冲刺,月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得措手不及,眼睛睁得大大的,急促的息,张开小嘴出粉的小舌头,面颊上呈现出人的红色,隔了片刻,洁白的下巴高高扬起,身子一阵僵直,发出长长一声呻,接住如同失去全身力量一样瘫软下来。早有准备的李天麟将她抱住,轻轻放到上。

 两个人并肩躺在上,长长的着气,几乎没有一丝力气留下。

 这是自从那次之后的事情。白天里,月儿一直冷着脸,对李天麟不假辞,哪怕面对面也如同陌路人一样。而到了晚上,却仿佛化身为另外一个人,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几乎是疯狂的索求着夫君的爱抚,不到最后筋疲力尽绝不罢休。哪怕李天麟体力过人,却也有些吃不消。

 过了好久,月儿才缓过神来,看到李天麟关切的眼神看着自己,冷哼了一声:“看什么?”

 李天麟出神的看着月儿,伸手抚摸着她的面颊,沉默的将小子搂在怀里。

 月儿身体僵硬了一下,脸上神色变了变,终于慢慢变得柔和了一些,犹豫了片刻,将身子缓缓埋入夫君的怀抱,一只小手悄悄在他上拧了一把,不算轻,也不算重。

 李天麟哼了一声,似乎很痛的样子。

 月儿眉梢颤抖了一下,目光闪动着,迟疑了一会儿,再次伸手在刚才拧的地方轻柔的抚摸了几下。只是一抬头看到夫君含着笑意的样子,小脸一板,哼了一声,翻了个身,不再理会。

 李天麟无声的笑了,手掌搭在月儿上,探出舌头,贪婪的着月儿光润如玉的背脊上细细的汗

 月儿闭着眼睛,感受着背部传来的麻感觉,嘴了不的哼了一声,却也没有阻止坏蛋的动作,脸上却现出复杂的意味,隔了一会儿,头也不回低声道:“我和娘亲…那个好?”

 这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。李天麟沉默着,慢慢将身子靠上去,紧紧贴在月儿背上,手上用力,将小子越抱越紧。

 月儿也没指望着李天麟回答,闭着眼感受着后背传来的温热和心脏一下下的跳动,心里只觉得一阵阵搐一般的疼,却比之前好了许多。慢慢地声音轻柔但语气毫不动摇如同发布命令一样说道:“不许你辜负我,也不许你辜负娘亲…”她轻轻咬了咬嘴:“我们,我们永远不分开。”

 李天麟嗯了一声。

 不觉天光大亮。韩府下人们打开大门,打扫庭院,忽然从大街上飞奔来一匹马,马蹄声踏踏的在清晨的街道上十分响亮。来到府门前,马上骑手一勒缰绳,马匹人立而起才停住。

 正在门口的李伯嘟囔了一声:“大早晨的这是干什么?”眯起眼睛,只见马上跳下之人却是一名女子,身穿月白色衣衫,下身同子,脚上一双粉白色绣鞋,身材略显瘦削,一对丰衣高高起,虽是女子,却不给人软弱无力的感觉,反而透出一股英气,一头青丝随意绑起,系着一二尺多长红色带子,肤略显苍白,五官面目却清丽脱俗,稍加打扮便是一位绝美人,两只眼睛灿然晶亮,带着淡淡哀伤,令人见之不自觉的心痛。

 李伯越看越觉得眼,忽然身子一颤,颤抖着问道:“可是大小姐回来了?”

 女子勉强一笑,道:“李伯,是诗韵回来了。”

 李伯颤巍巍的眼泪下来,躬身施礼道:“老奴恭大小姐。”随后嚼过旁边下人:“赶紧去禀报夫人和小姐姑爷,大小姐回来了。”

 那下人愣愣的问:“哪位大小姐?”

 李伯劈头就是一巴掌:“是咱们韩家的大小姐,老爷的亲妹妹,诗韵大小姐回来了。”

 下人赶紧奔进府里报信,心里却纳闷:从哪里冒出来个大小姐?

 李伯让人牵过马,跟在韩诗韵身边,老泪纵横,道:“大小姐回来就好了。老爷泉下有知,也一定会高兴。”

 韩诗韵面显戚道:“哥哥是如何去的?我在路上听得消息不清楚。”

 李伯道:“还不是那个天杀的恶贼玉蝴蝶。”当下将韩剑尘遇害经过讲述一遍,又道:“大小姐,你这学艺一走十年,连个音信也没有,老爷嘴上不说,可我们大家都知道,他时时牵过着您呢。”

 韩诗韵面容微微一滞,涩声道:“哥哥和嫂子这些年过的怎样?”

 正说话间,只见苏凝霜从里面快步跑出来,看见韩诗韵,啊的叫了一声:“诗韵妹妹,你终于回来了。”

 不待韩诗韵反应过来,苏凝霜已经一把把她抱住,哭道:“回来就好了,回来就好。可惜,没有见到夫君最后一面。”

 韩诗韵也是眼泪夺眶而出,姑嫂两人抱着哭成一团。过了片刻,月儿和李天麟两人也赶出来,眼见母亲和一个女子抱头痛哭,悄悄问过下人才知道是姑姑回来了。两人对望一眼,心中惊讶不已,等到母亲哭完了,一起上去施礼。

 韩诗韵眼看着侄女和侄女婿给自己见礼,擦干了眼泪,伸手相搀。

 几人簇拥着进到府内,韩诗韵道:“哥哥的灵位在哪里?”

 苏凝霜道:“在后面祠堂,我领你过去。”

 苏凝霜领韩诗韵去后面,月儿悄悄揪住李天麟衣袖道:“咱们怎么多出来这么一个姑姑?”

 李天麟道:“那时候你还小,记不清事情。诗韵姑姑是师父的亲妹妹,那时候还抱过你呢。她跟师父两人年纪差了七八岁,走得时候大概和你现在年纪差不多。”

 月儿眨眨眼,朦胧中似乎有些印象,不疑惑道:“既然是爹爹的亲妹妹,怎么十年来都没回来过,连一封书信都没有,爹爹平里也不提起?”

 李天麟皱眉道:“时间隔得太久,我当时还没到十岁,哪里记得清?印象里好像是姑姑自己想去一个什么门派学武。不过其中有几分蹊跷,好像走之前师父和她还大吵了一架。自从姑姑走后,师父就下令府里上下都不许提起姑姑的事情。”

 月儿想了想,皱了皱眉,小声道:“无端来了这么一门亲戚,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…”  m.BAqIZw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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