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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9章 泡江钊的老婆1


 "哦,那你说,你跟我的共同话题是什么?聊奢侈品?聊私人订制?聊私人飞机?聊哪个明星长得帅?什么东西吃了美容?聊些豪门秘辛?还是聊哪家夜店最高端?有最的打碟手?"

 曾婷婷高兴得拍手,"钊哥哥,钊哥哥,你真好,我们就可以聊这些啊。"

 "可是…"江钊很是为难的一顿,耸肩笑道,"我对这些没兴趣啊,对这种东西向来没兴趣。"

 曾婷婷石化,"江钊,你太过份了"

 "婷婷,你哥哥我若是过份,在你刚才说你嫂子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的时候,我已经过份了。"江钊双手在叠,挑了挑下巴,"我算是忍了又忍,换了别人,你面前那个保温桶我都给你扔脸上去了,我还笑盈盈的跟你开玩笑,你还说我过份?"

 "哦,还有,我得跟你好好解释一下关于你嫂子这些缺点的问题,关于家世这个问题…"江钊看了一眼曾婷婷忽怒忽怨的神色,干脆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去,他有些担心对那个女人对手。

 坐下后一靠,翘着腿,像个大爷一样跟曾婷婷说,"你也说了,我家世好,好几个学位,你说对了,我的家世还真不是一般的好,好得做起事来顺得我都觉得没什么挑战"说完很是痛苦的皱一下眉,眸却是自傲。"你看我都这么好的家世了,哪里还需要去找个家世好的老婆?正好你嫂子一出现,我就可以好好体验一把英雄救美的滋味,是吧?多有挑战?"

 江钊笑,曾婷婷在咬牙。

 "还有,你说的我学位好几个,我都读了这么多书,我再找一个和我读同样多书的,天天在家里研究三个代表,研究货币通,研究城市经济走向,我的人生得是有多么的枯燥乏味?再说了,我说聊这些,像你这样拿了个本科毕业证的,愿意和我聊吗?"

 "共同语言这回事情我现在还没有感觉到它的重要,不过这个差距,我跟你嫂子会越缩越小,她很努力,以后会更优秀,她还小,未来很宽广,你不用替我们什么心,你是真不该再把时间花在我身上,我哪怕是对你有半分兴趣,也不会晾你这么久,你自己好好想想。离婚这样的事情,不会发生在我身上,你放一万个心。"

 曾婷婷每次都是把被江钊气得暴跳着离开的,这次是气得两眼通红离开的,她一直想着江钊说的那句,"我哪怕对你有半分兴趣,也不会晾你这么久。"

 这个男人怎么能这样可恶?这样不绅士的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来?

 席宅

 席振天拿着一串钥匙,站在二楼画室的外面,很想将钥匙进锁孔,去看看里面有些什么东西,其实他不看也知道,那些东西,都是恩佑的宝贝。

 现在还好,恩佑去公司管事了,白天不家,可一到双休的时候,便一整的呆在里面不出来,出来的时候,也没多少变化。

 恩佑依旧吃饭,睡觉,没看出多少不同,可正是因为这样,他才担心。

 他在想,是不是该狠狠心,把这房间里的东西都给烧了。

 烧了,一了百了,干干净净的。

 他是太惯着恩佑了,但现在恩佑不是以前的恩佑,以前的恩佑心脏弱小,不能受一丁点刺,他护着,必须护着,恩佑是他的命。

 但现在恩佑长大了,多次去医院检查回来,确信那心脏已经没有问题,他不用再那样护着他,他必须让恩佑成长,做个拿得起放得下的,顶天立地的男子汉,再不能像现在看起来这样文弱。

 恩佑有又准又快的法,有理智冷清的头脑,做事情也向来果断,只要感情这个坎一旦迈过去了,将会是天之骄子。

 恩佑下不了这个决心,他这个做爷爷的,就来替他下这个决心

 钥匙靠近锁孔的时候,手一阵颤,一串钥匙"叮叮叮叮"的响。

 安安看着席振天上了二楼,好半天没下来,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,站在楼梯口便看到了这一幕。

 慢慢退下去,走到花园,给恩佑打了电话,安安的长相是冷美人。她一直是冷冷的,没多少表情,说话的时候,也是一板一眼,"佑哥哥,爷爷在你画室外面,像是要开门,但他看起来很紧张。"

 恩佑的电话很快挂断。

 席振天在画室里,拉开白坯布,下面一张张的脸,让他不忍再看。

 他不知道云朵儿有什么样的魅力,可以让她在恩佑的笔下拥有这样多的表情。

 明媚的笑,默然的伤,垂眉时的羞涩,咧嘴时的俏皮。

 云朵是白的变幻,阳光是一年四季的曲线,背后梧桐也是从死到生的过渡,从冬的枯秃,到的新绿,往夏的茂盛,入秋的金

 他不知道云朵儿住进恩佑心里有多久,但他看出那些画面的整洁,细致。

 一副画进入眼帘,席振天撇开脸,用力的扔在地上,他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怎样的情,只知道,早点毁了这间屋子才好。否则,他孙子就真毁了。

 席振天虽是年过花甲,将至古稀,但是依旧身强力壮的红光面,唯一能搞得他伤心的就是这个孙子了。

 将画架上的画板,一块块的拿下来,墙上裱好的,书架上晾着的,全都被他拿下来推在一起,干干净净。

 到这种时候了,他必须豁出去,大步走到画室门口,大喊一声,"阿贵,来搬东西。"烧了,烧个干净,烧成灰,给花生肥

 恩佑的车子开得很快,尤其是听安安说,"爷爷让佣人把画室里的画全部搬到了后花园空地上了。"

 宅外的铁门为恩佑的车子打开,车子没有停在前门花园的停车库,而是直接从主别墅绕过去开到了后花园。

 挡风玻璃前的已经烟雾袅袅。

 重重的踩下刹车,扔下车子,车门也没关就冲了过去。

 少年还是那个少年,只是他没了以前与年龄不成比例的稳成,不顾一切的冲进火堆里的时候,席振天身子摇晃了一下,大叫:"拉住少爷"

 兴许是烟雾太过炝人,炝得人眼睛受不住的拼命流泪,手心里是刺痛灼伤,手背有糜焦的味道,可是在看到那些笑脸在慢慢变成黄,深褐,化灰的时候,所有的痛都不再痛,只有左那里才有最清晰的撕裂感。

 "爷爷~"少年一拳打在阿贵脸上,再伸腿猛的踢向要来拉他的佣人,转身继续去抢救自己所在乎的东西,他的声音不再清冽如泉,撕声悲鸣,"爷爷我要了什么?"眸子里凄楚苦痛,眼泪落在刚刚抢出来的画上,火苗没有熄灭便扔在地下,蹲在地上就开始徒手拍打,他都已经下定决心再不去找她了,好好的让她过她要的日子,还要怎么样?他已经在努力让自己做到放下了,还要怎么样?

 哭声带着痛苦嘶喊的时候就显示特别悲怆,"爷爷我要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啊?我什么都没要,我只要了这些画,我没有去打扰她,我什么都听你的,我只要这些画,爷爷,你为什么不拿刀子捅我啊为什么啊?"

 席振天明明给自己下了一个决心,明明对自己说过,要对恩佑狠一些,他就是太惯着他了,他才会对感情的事情这般执著。

 他在想,他的孙子体内的血不该是这般优柔寡断的,该是挥刀一下,麻尽斩的。

 他在想,再忍忍,等会这孩子的手痛得不敢再往火堆里伸了,痛得不行,他就会停下来,这时候不能去阻止,就让他去痛,痛过去这个坎就过去了,大不了他带他去国外重新植皮。

 可是他可以看着孙子烧伤,看着孙子血,看着他对佣人又打又踢的发脾气,他却看不得孙子在他面前这样无法忍受痛楚转而化成泪水在他面前,这是第几次了,为了那个云朵儿。

 恩佑他的气质一向清润,长相又文静漂亮,素里那些干净的衬衣T恤衫,件件都被他穿得跟世外之人穿过的衣物一样。

 今天他穿着笔的昂贵西装,里面的衬衣依旧是无瑕的白,袖口那里出来的白色已经粘了黑灰,他颠的站起来,三下两下的下西装,捏在手里,用力的拍打着抢救出来的画上还有的火苗。

 没有什么比这样看着心爱的东西一寸寸的消失还要沉痛的,每一张都是他的心血,每一笔都是他的情感,怎么可以这样一点点的化成灰烬。

 如他所讲,他什么也没要,这个过程所带来的锥心刺骨,他没给任何人看过,他曾在那个窗口,慢慢跟她说着那些心意,他说他喜欢那些古诗词。

 这世上怕是不会再有一个这样可悲的席恩佑,连喜欢一个人,也只能跟她说,他喜欢那些诗句,比如,心悦君兮君不知。

 她一定不会多想。

 因为他瞥见了江钊进来时她的眼神。

 她明明那样快速的吃过一盒快餐,却因为江钊无理的相邀,愣是着自己再吃一顿。

 那眼神不是被,是欣喜,是可以和爱人共进一餐时才有的欢喜和希翼。

 他不想再进入她的生活,不是因为他软弱得不敢跟江钊去争,而是因为她需要江钊陪她吃饭,那个人,不是他。

 成全别人是痛苦的,成全心爱的人去幸福是最痛苦的。

 他没有跟别人说过,他是怎么熬的,比那时候找不到她的时候更加煎熬,因为那时候还有点希望,他知道她结婚后,他在等,等到失望。

 放弃的时候,是失望过后的绝望。

 他明明可以像以前一样,去秦家吃饭,或者找人查江钊的行踪,趁人不在的时候去找她,扮成偶遇,去看看她近来的样子,可是他想,要放就放得彻底些。

 彻底些?不过是些骗自己的一些鬼话。  M.BaqIzW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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